2016年8月2日星期二

最熟悉的和最陌生的

‘熟悉’意為‘知道得清楚’。 ‘陌生’意為‘生疏;不熟悉’ 最熟悉的也許會便culturelle 香港得最陌生,使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是我的第壹次“離家出走”。 我的第壹次“離家出走”是在14歲。 記不得是哪壹天了。 那天,正處叛逆期的我和她大吵了壹架。我受夠了每天的作業,受夠了補習班,也受夠了她的嘮刀。我們之間爆發了我有記憶以來的第壹次冷戰。 在長達壹個星期的低氣壓後,我決定,“離家出走”。外婆家正是壹個好去處,沒有補習,沒有作業,沒有她,於是我決定去那逍遙逍遙。 那天晚上,我向她宣布了這個消息,她也面無表情的應了聲,“自己去整衣服。”我撇了撇嘴,自己收拾衣服去了。 第二天,冷著臉的她送我到了車站,卻什麽都沒有說。直到車來了,她都沒有開過壹次口。後來車啟動了,她仍站在那裏。山動了起來,樹也飛快跑著。我使勁回頭看,卻也只看到她的壹個模糊身影,再後來連她的身影也看不到了。 我想起了小時候她每天送culturelle 香港我上學的情景,她壹如那時的模樣,壹樣的站著。但後幾年也就沒了,我已經記不清那是幾年前的事了。 車繼續開著,沿途的樹木在我眼前閃過,耳邊是知了嘈雜的音樂,我望著那筆直的大道,筆直的就好像通向著自由。可我卻不覺得開心,即便我知道那裏通向著外婆家,那個地方有我壹直想要的‘自由’。 我壹下車便看見了人群中的外婆,她身上穿著的很普通,是那種略黑的灰。哪怕是這麽多年不見,我卻還記得這是我的外婆。 外婆家有壹個小院子,裏面種著壹棵大樹,據我外婆說,這樹是在她嫁過來之前就有了。 有壹回村子修了路,那時人家大都也修了水泥地,沒了院子裏的黃泥,看起來很工整,外公也曾心動過,但後來壹看院子裏還有壹棵樹。外公就拿來了壹條竹椅,在樹下抽了壹袋煙,他終究沒有狠下心來。後來外公就再也沒有提修水泥地的事了,這棵樹也就因為外公的決定而保留至今。 外婆家的這棵大樹給我留下了最深的印culturelle 香港 象,那時到了夏天,就會和媽媽在樹下乘涼,聽媽媽講故事。 外婆家沒空調,只有壹只老式電風扇在不停的轉著,可連它吹出的風都是熱的,只有偶然吹過的風才帶來點清涼。外婆說,出去乘涼吧。我就拿兩條竹椅到了大樹下。 這大樹的綠蔭仿佛隔開了壹個新世界,彌漫著壹種很奇特的味道,清涼,安靜,美好。 等我壹覺睡醒時,外婆已經開始工作了,說是工作其實也不盡然,媽媽找到了壹份不錯的工作,每年都會給外婆寄來壹大筆錢,況且外婆還有退休金。可外婆仍放不下自己手頭上的活,她做的壹向是壹些縫縫補補的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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